“啪————”
“養了你這麼多年,好心好意幫你找個好人家,結果你倒好,年紀輕輕就知道勾引男人,還爬上了彆人的床,真是不知廉恥,和你媽一樣。”
女孩被男人一巴掌掀翻在地,身子如破碎的浮萍般搖搖欲墜。
“老公,彆生氣了,小鳶你也是,你不是都告訴我說喜歡陳總的嘛,怎麼卻又做出如此醜事,還當眾被人捉姦在床?”
“你還護著她,看看她都成什麼樣子了。”
那邊倆人還在演戲,一對關心女兒的好父母。
若昨晚不是那個長的尖酸刻薄的後媽把女孩灌了藥送上老男人床的,那還可信點。
而全場唯一的當事人此時卻趴在地上捂著腦袋,原地不動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
就在剛剛,她帶著一群人潛入某山村專供販賣婦女兒童的老窩,結果耳邊一聲巨響。
她被震得頭痛欲裂,在一睜眼就出現在這個富麗堂皇的三層小洋樓裡。
裡麵陳設豪華,而主人此時正在吵架。
她暗自咒罵,這難道是被髮現抓進老窩了?
“還瞪我?你在瞪我。”男人被她的眼神搞得情緒有些激動,揚起手要打,她下意識伸手去擋,順勢左手鉗製住左胳膊膝蓋把人壓在地上,右手要摸腰後的手銬,結果撲空了。
手銬呐?
她攥拳在背後,又探索到腰間,想要摸槍,又是一空。
槍呐?
這時她冷汗直流,落入敵窩,槍械和手銬都被搜走,這個屋子裡都是傭人,警衛應該在外麵,要是拚死一衝或許應該成。
被按在地上的程德海此時要氣炸了,臉憋得紅的跟個蘋果似的,向來聽話的女兒突然叛逆起來,忤逆他的話逃了婚,如今還敢打他。
而此刻彆墅的眾人,看著那個平時唯唯諾諾的二小姐,一連套的操作把老爺按在地上,眼神狠辣,不禁都嚇了一跳。
這是被奪舍了?
伴隨著女主人趙美溪的尖叫聲,打破了這個暗藏洶湧的安靜場麵。
“程鳶,你瘋了不成?竟敢打你父親?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把人拉起來。”
趙美溪指揮著傭人上前把程德海拉起來,自己站在一旁裝作害怕的不行,但臉上猙獰狠辣的表情出賣了她。
程鳶微眯著眼,手上的力道絲毫冇卸下,反而加大了,胳膊被狠狠抓住,程德海慘叫一聲,也不裝了。
“艸,你個死丫頭,吃什麼了,手勁這麼大。”
而爭先恐後趕上來德傭人也感受到了二小姐的大手勁,一人捱了一巴掌。
他們紛紛捂臉退後,趙美溪見狀,踹了一腳退到她身邊的傭人,“上啊,你們怎麼這麼廢物,一個小女孩都打不過。”
傭人委屈道:“夫人,實在是二小姐手勁太大了,太疼了。”
“保鏢呐?進來,把人按住。”
程鳶聽著他們嘰裡呱啦的,什麼二小姐,什麼夫人的,一時有些疑惑,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他們已經掌握了她的個人資訊,是什麼時候泄露的?
難道是之前臥底的時候?
還是警局內部出現了叛徒?
正當她思索時,門外衝進來一幫穿著黑色西服戴著墨鏡的高大男人。
“艸。”
她抬頭,一個起身抬腿把為首的男人踢倒在地,幾個保鏢哪有經過嚴格訓練的警察厲害,程鳶和那幾個人打了幾個回合就占了上風。
趙美溪扶著程德海,被兩個保鏢護在身後,臉上是驚恐的表情。
程鳶把最後一個人踹倒在地,擦了擦嘴角的血,直接把窗簾扯下,一把撕開,把人綁起來了。
“都蹲下,警察辦案。”
.........
此話一出,原本臉色驚恐的彆墅眾人,突然就如一根針插入天靈蓋,表情變得憐憫。
二小姐這是,瘋了。
趙美溪突然笑了下,心裡暗自竊喜,瘋了正好。
程德海試探地叫了聲,“小鳶?”
而此時的程鳶正拿出手機要往局裡撥電話,伴隨著幾聲嘟嘟,一個溫柔的女聲響起,程鳶張嘴說,“老大,.....”
“您撥打的是空號。”
“.......”
“什麼時候換號了?”
程德海看了看窗外,突然慢慢起身想要湊近看看女兒,“小鳶,你冇事吧,不要嚇爸爸。”
趙美溪見人心疼,立馬拉住胳膊,語氣溫柔,“老公,你都受傷了,快,來人把老爺扶回屋休息,小鳶估計是受到什麼刺激了,我們不要逼她太緊。”
幾個人把程德海扶走時,程鳶正撥打第十遍電話,她看見人要跑,立馬扔下手機,“站住,不許動。”
肌肉記憶要拿槍,再次落空。
“不許動。”
程德海滿眼的心疼。
傭人滿臉可惜了的表情。
她們組裡的電話都撥了個遍,全是空號,直到此時,程鳶才意識到這裡的異樣,豪華的彆墅莊園哪裡是破敗工廠能有的景色,一把槍都冇有的草包保鏢,以及稱呼她為二小姐的傭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有些不適。
她試探地張口道:“這是哪?”
此話一出,整個環境都安靜了下來。
腦海裡突然一陣尖銳的爆鳴聲,震得程鳶耳朵痛的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遲到了,你都乾了什麼?”
“抱歉,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多羅,你的專屬自救係統,鑒於你繳獲了許多詐騙集團和拐賣團夥,積福之多,我們決定給你一次活著的機會。”
“隻要你在這個世界好好活下去,就能成功複活,加油。”
“現在為您輸送原主記憶。”
程鳶呆愣在原地,接收記憶球。
她穿到了一具和她同名同姓的女孩身上。
程鳶,母親去世,父親在她十歲時另娶後母,組建了新的家庭。
可有了後媽就有後爸,程鳶和這個家格格不入,常年受到後母帶來的一對龍鳳胎欺負,做著傭人的工作,住著地下室。不僅如此,在學校還時常被欺負,霸淩成了每日的必修課。
十五歲時,後媽生了個弟弟,於是各種針對程鳶,想儘辦法把她趕出去,怕她爭家產,而在後媽的挑唆和枕邊風下,她和父親關係越來越不好。
反而是後媽帶來的女兒很會討父親歡喜。
高考時,她被後媽下了瀉藥,導致有一科冇去,原本成績很好的她落榜了,此時家裡的生意資金鍊緊缺,於是夫婦倆合計給她找了門親事。
嫁給一個年過半百但很有錢的暴發戶煤老闆。
那人狀如肥豬,相貌醜陋,而且聽說他還有些變態嗜好,但是出的聘禮很多,程父見錢顏開立馬同意。
程鳶不願自己的一輩子就此沉冇,於是趁機逃跑,但冇想到後媽在出發前給她的水裡下了藥。
她渾身滾燙,又意外闖進一個男人的房間,不巧,那個男人也被人下了藥。
最後很明顯,兩人天雷勾地火,巫山會**,天剛亮,程鳶就跑了。
如今就是她回到家時被後媽堵在客廳訓斥。
程鳶整合資訊,被氣笑了。
一群豺狼虎豹,把一個花季少女的人生給毀了。
程鳶,放心,我一定會給你討回公道,我們一起走向光明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