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雖說是冬天,但好在生活在南方。天氣不似北方那般清冷,溫暖的冬日陽光照在去咖啡店的行人。當然啦,還有一些想去聽著名鋼琴演奏家梁修辰鋼琴獨奏的人。因為這家咖啡店就開在全市最大的音樂廳裡麵。
林音離,一個畢業近四年的女工程師。平時的她是一位上班積極,隨時準備加班的女精英。為了不耽誤上班,每天唯一裝飾品就是一副黑框眼鏡,所以年過27,還是冇有男朋友。由於擔心她父母的催促,便成為了惜緣網上VIP客戶。
今早惜緣網紅孃的一個電話鈴聲響起。
“林小姐,今天是你和蔣先生的約會,不要忘記了。”紅娘在電話裡說。
“嗯,知道了。”林音離由於昨晚工作到很晚,被電話鈴聲吵醒來,略帶點起床氣的聲音說。
十幾分鐘過後,林音離畫好了妝。這妝將她原本精緻,可愛的麵龐凸顯的更加美麗動人。淡淡的紅唇,細白的膚色,再搭配上一件青藍色的風衣。讓林音離原本嬌小可愛的身姿體現的更加可愛。
今天她和那位蔣先生約在咖啡店,然而林音離並不喜歡喝咖啡。當然啦,這也不妨礙她與蔣先生的約會。因為她早有準備—一套隨行茶具。這套茶具是她精挑細選的,全白瓷。在茶器裡放著她最喜歡喝的武夷岩茶。這等紅茶最是適合在寒冬中喝,細品時尤其有一種苦澀之後的甘甜,清香四溢。
“女士,你的目的地到了。”司機師傅用十分友好的態度,提醒了正在車上聽著歌的林音離。
“好的。知道了。謝謝。”林音離收回了看著遠方的目光,暫時暫停了手機中播放的鋼琴曲日本靜岡Okawari的作品《flower dance》。
她和正在準備去聽著名鋼琴演奏家梁修辰鋼琴獨奏的人一樣,走進了此時冬日暖陽中的街道上,街道的風漸漸起來了,路上的行人將衣服稍微收了收,企圖將自己包裹著更加嚴實。來到音樂廳附近,由於今日是著名鋼琴演奏家梁修辰鋼琴獨奏,街邊隨處可見他的海報。在海報上一位儒雅、麵容清秀的男士身穿黑色的西服坐在一架鑲嵌著什麼金屬的鋼琴旁,嘴角微微上揚,十分享受的樣子。在海報的一角赫然寫著flower dance。冇錯,本次他演奏的主題曲目就是這首flower dance。
隨著一聲歡迎光臨,林音離走進了咖啡店。
進店的第一眼,她就發現了那位蔣先生。蔣先生也是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穿著白色的襯衫,且在他的旁邊還放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真不愧時回國來的,此時他正在喝著咖啡店裡的黑色濃巧克力飲品。
“這麼巧,我正想著如何跟你見麵的樣子。你就來了。”蔣先生大概察覺到了被注視的目光,抬頭看了林姑娘一眼,輕聲說。
“嗯。”林音離麵對麵朝他坐下。
“需要喝點什麼?”蔣先生問道。
“我不是很喜歡喝咖啡。我帶著茶具來,一起喝茶如何?”林音離說。
“可以。”蔣先生麵色不改,微微笑了笑,很平靜的說。
林音離和蔣先生大概談了十幾分鐘以後,音樂廳的演奏開始了,著名鋼琴演奏家梁修辰一身深藍色的演奏服登上了演奏的舞台。他纖細,修長的手指在黑白兩色的鋼琴鍵上飛舞著,此時他演奏的曲目正是日本靜岡Okawari的作品《flower dance》。
林音離和蔣先生一邊在咖啡店裡喝著武夷岩茶,一邊聽著《flower dance》。他倆選擇靠近窗的位置,麵對麵著,談著笑著。任由這冬日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好不寧靜,溫馨,歲月靜好。
“這麼說你去英國留學時,還去參觀了倫敦貝克街221B號公寓麼?”林音離問。
“是的。我很喜歡福爾摩斯。”蔣先生說。
一聽蔣先生也喜歡福爾摩斯,林音離對麵前這位先生來了興趣。於是她繼續問:“為什麼你喜歡福爾摩斯。”
“因為他很。。。。。”
蔣先生話還冇說完,咖啡廳旁的音樂廳發生了騷亂,原本坐在音樂廳中的人們,音樂廳的工作人員,無一不驚慌失措的跑了出來。於此同時音樂廳的保安衝了進去。
5分鐘過後,刑警隊的人來了。將音樂廳圍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許離開音樂廳的大廳。人群出現了短暫的寧靜。片刻之後,不知從哪一個地方,有人喊了一聲:“死人啦”。人群再次開始騷亂了起來。
林音離的用一種無感覺,十分空冷的目光打量著她四周騷亂的人群。她身旁的蔣先生,則用一種稍微緊張的聲音,準備開口說話。就在這時候,音樂廳的大廳中響起了短暫的槍聲,林音離和蔣先生同時看向聲音的來源方向。
這是一位身穿刑警隊隊服的男人。他長著一副雖說十分清秀的麵龐,下巴位置有一處小絡腮鬍,總體上給人一種很紳士的感覺。如果不是他不是身上穿著這刑警的衣服,估計人們都會把他當成是一位老師。
“所有人,立刻封鎖現場。在場的各位都有嫌疑,請配合警隊的調查工作。”他的聲音波瀾不驚,自帶威嚴。隨即,在眾人神魂未定,驚慌失措的表現中,指揮著刑警隊員的工作。自己則進入了案發現場—梁修辰演奏鋼琴那,音樂廳表演廳。
此時音樂廳,表演廳的舞台上蹲著一位男士。這位男士,目光如炬,此時的他手上正帶著不知道從哪裡找到的一雙白色的手套,檢查著他眼前的女屍。
李文澤走了上去,說:“這是案發現場,閒人不準靠近屍體。”說完看著表演廳上的男士。
這位男士聞言,緩緩的轉向身來。說了一聲“你好,文澤。”
“怎麼是你?你從美國回來了。”李文澤驚訝道。
梁修辰一點也不想理會李文澤的驚訝。雖然他和李文澤在一起讀本科,而且還是室友,李文澤這人,在他看來是個粗人,覺得李文澤每天帶著他的刑警隊到處抓壞人,不懂藝術,尤其是鋼琴。但是老朋友見麵,總是要惹不住秀一秀,說:“怎麼不能是我?今天是我的鋼琴獨奏表演。你不知道嗎?”
“啊?”李文澤剛要說話,就被梁修辰眼神閉上了嘴。他的目光和梁修辰一起轉向了眼前的這具女屍。
這女屍生得好生漂亮,她身穿這一件藍色如同海洋般靈動的舞蹈裙,在藍色裙角的邊緣點綴著粉紅色的小巧可愛的如同四月天下盛開的櫻花花瓣。她雙目緊閉且麵色紅潤,周圍還散落這紅色的玫瑰花瓣。這樣子的她,宛如一位花中精靈。如果不是知道她現在已經死了,估計所有人都會認為她正在睡覺。
梁修辰是一位著名的鋼琴演奏家,同時也是一位世界級高等學府刑偵學教授。擅長通過罪犯的犯罪手法,進行罪犯的心理分析,從而對罪犯進行側寫。此次他回國,絕不是因為鋼琴演奏表演那麼簡單,除了應承辛苦撫養他的李叔外,遠在國外的他曾收到了一份神秘的郵件。
郵件內容上隻有三個字和一張照片。照片上僅僅隻是一個女孩,他不認識。
不過說來也奇怪,自從他收到這份郵件之後,他開始每天晚上做著同樣的夢。這個夢與他小時候的一段經曆有著出奇的相似,夢中有個小女孩,身邊總有一隻天青色羽毛,長得神似傳說中神鳥青鸞,這小女孩一直在夢中微笑的看著他說:“哥哥。哥哥。哥哥,我們來玩躲貓貓遊戲。”
他感覺這個小女孩給他一種十分親切、甚至是隻想跟她呆在一起的感覺,似乎自己認識她很久、很久;正當他準備伸手抓住女孩,準備答應的時候,場景變化了。
隻見女孩漸漸消失,而他則身處一處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屋子中,自己則蹲在一具女性屍體旁邊哭喊著“爹孃........”就在燃燒的房梁即將斷裂的那一刻,一個魁梧的的人衝了進來,將他抱出了火海。
“怎麼又開始做這個夢了?”遠在美國的梁修辰每晚被夢驚醒,因為與自己的經曆相似,他覺得夢中這個男孩就是自己,這也是為什麼他從小在國外生活的原因。當時被人從自家火災中救出來的時候,自己就換上了自閉症,對誰也不說話。救自己出來的李叔擔心自己,便找人將自己送往國外醫治。自己的童年除了這些夢以外,還有就是身披白大褂的心理醫生。
“今天你願意同我說話嗎?”梁修辰的心理醫生大衛問。
年幼的梁修辰搖了搖頭。
“今天已經是四月天了,你看外邊院內的花開得多麼鮮豔,小鳥也在樹上歌唱。你打算出去看看嗎?”梁修辰的心理醫生大衛問。
年幼的梁修辰再度搖了搖頭。
一日,年幼的梁修辰忽然撞見他的李叔和自己的心理醫生大衛正在對話。
“大衛醫生。小孩還是不願意說話嗎?”李叔問。
“是的。”梁修辰的心理大衛醫生。
“大衛醫生,已經治療了一些時日,有其他辦法嗎?”李叔問。
“其他辦法?”梁修辰的心理大衛醫生說“我注意每次我提出四月的時候,這小孩有下意識的閃躲。你看,這是他,這個小孩的畫。”
梁修辰的心理大衛醫生將他某次夢境中驚醒畫下來的畫拿給李叔。李叔看了看,發現畫麵上有些筆觸是斷開的。很是不解,於是問他的心理大衛醫生,“大衛醫生,這代表了什麼?”
“我不知道代表什麼?但總覺得他在躲避著什麼?好似在躲避著什麼怪獸。”梁修辰的心理大衛醫生說,“你們需要給他足夠多的安全感。”
記憶片段在此時戛然而止,這次因為夢中的情景一次比一次清晰,讓他忽然覺得那晚他父母身邊殘存的符號或者說是資訊似乎正是郵件內容上的三個字,也是他此次回國的真正目的“四月天。”
“屍體檢查如何?”李文澤問梁修辰。
李文澤忽然而來的問題,將梁修辰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初步判斷,死者應該是中毒。在你們來之前的前幾十分鐘,我一直和死者待著一起。”梁修辰說。
“什麼?你一直和死者在一起?”李文澤說,“這怎麼會?”
“我不是說今天是我的鋼琴獨奏表演?”梁修辰白了一眼李文澤說。“她是今天為我彈奏的伴舞的舞者。”
“什麼?”李文澤故作準備拔槍的樣子說,“難道你就是凶手?”
梁修辰白了一眼李文澤說:“兄弟,你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以前的刑偵課難道白學了?我平白無故殺為我演奏伴舞的舞者,動機呢?”
“動機?對。可這不是關鍵,我聽說國外有一類凶手。殺了人之後,喜歡在案發現場停留。用這種方式。。。。。”李文澤還想繼續說,“我說,人呢?”
梁修辰不想理會他,說:“死者是死於中毒,你看她,屍體本身冇有任何外傷。你再看看她的嘴唇。”
“嘴唇怎麼了?”李文澤問。“嘴唇不是畫的挺好的嗎?紅紅的。不對,不對?這死者的嘴唇怎麼畫的這麼深?這紅中怎麼感覺透露了一點不自然的。。。。。”
“紫色?你注意到了?”梁修辰說。
“看來死因中毒了。”李文澤說。“冇想到你一回來就碰到這倒黴事,我說,兄弟,你該不會就是傳說中死神轉世?”
李文澤的調侃讓梁修辰再也把持不住了,對著他自己這個不著調的兄弟冷冷的說:“快滾!”
“滾?可以。”李文澤微微收了收之前的神態,說:“兄弟,有點對不住了。因為你也算是屍體發現的第一人。雖然我也不相信你會這麼做,但是有必要按照程式來做個筆錄。”
“嗯。”梁修辰明白他的這位兄弟,於是很淡定的說。
就在李文澤準備喊人為自己兄弟梁修辰做筆錄的時候,忽然他手下負責現場勘察的刑警‘校長’走了過來,說“李隊,我們發現了這個。”
“是什麼?”李文澤說。
“李隊。我們在舞台準備的表演室中發現了一封字跡未乾的信,您看。”刑警‘校長’將包裝在物證袋中的一封信拿了出來,說:“這上麵我們用熒光以及血液、肌膚黏質分析儀初步檢測了一下,上麵冇有任何指紋以及皮屑組織。我們發現。。”
李文澤聽他手下的人這麼說,急忙將這份信拿過來。信上寫著。
“Game start,我將向你宣戰。”
“這是什麼?”李文澤還在納悶,忽然他發現了信件又下腳的符號,微微震驚了一下。望向自己的兄弟—梁修辰。
梁修辰看著自己兄弟的表情,瞬間明白了。這個案件將不再是簡單的刑事案件,可能是一連串。“看來是他們向我宣戰了。”這些年,自己雖在國外生活、學習,但當年的那件事一直也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自己也正揹著調查,發現當年火災的事情與一個叫四月天的組織有關係,而這些情況是直到自己回國前期才被自己麵前這位好兄弟知道。
自己兄弟知道冇多久,李叔就打電話過來要求自己回國,幫助他。
“你打算乾什麼?”李文澤見梁修辰半天冇動作的樣子,問道。
“乾什麼?”梁修辰冇好氣的哭笑道:“等著你給我做筆錄啊。李警官。”
“筆錄?算了。”李文澤說:“這玩意的出來了。我已經知道這凶手已經絕對不可能是你。”
此時刑警隊中法醫人員到了,開始對現場進行拍照,取證。
李文澤的刑警兄弟見李文澤和一個身穿深藍色表演服的男士走不來,不由睜大眼睛。心想:隊長,怎麼跟一個演奏藝術家一起出來了,而且還談笑風生。於是他拍了拍站在他身旁正在詢問林音離和蔣先生的刑警同事說:“你看,咱們隊長。”
“林音離小姐,,,”他身旁的同事的問話被打斷了以後,林音離的目光隨著麵前兩位刑警張望的方向看去。看到了站在刑警隊長身旁的梁先生—梁修辰。
“咱們隊長身邊的人是誰?”刑警肖鑫問道。
“你不知道麼?”刑警朱小清說,“也對,你的藝術細胞就跟咱們隊長一樣,五音不全。”
“哼,你知道?”刑警肖鑫不服氣的說,“我唱歌可是刑警隊的麥霸。”
“還麥霸。”朱小清白了一眼,說“他是著名的鋼琴演奏家—梁修辰。”
朱小青的話音剛落,李文澤和梁修辰就走到了他們麵前。
“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師弟也是同期刑偵專業的第一兼大學本科室友—梁修辰。”李文澤用自帶威嚴的語氣說。
“你不是說他是著名的鋼琴演奏家嗎?”肖鑫說
“啊?這。。。。。”
“他是一位鋼琴演奏家,你看。”刑警‘校長’手裡拿著物證袋,從其中抽取了一個,接著說“這海報上的人,就是他。”
肖鑫與朱小青往海報看去,flower dance。
“原來他真的是。。。。。”肖鑫像是跟他們說,又像是喃喃自語道。
林音離不理會站在自己麵前的三位刑警,用一種冷冷恬靜的目光,打量著站在刑警隊長身邊的男人,隻見他身高在1.76左右,穿著深藍色的表演服。表演服下白色襯衫間隱約可見的胸腹肌,凸顯著整個人精神十足。書生一樣的外表下,藏匿著少許活潑、邪魅,又寧靜與隨和。
察覺有人在觀察他的梁修辰,往注視他目光的方向望去。在兩人目光交織的時候,他微微驚訝了一會,心想:“怎麼是她?”
林音離正是他收到匿名郵箱信件中照片上的女孩。“似乎還有點神似我夢中的那個身旁有隻鳥的小女孩。”
“林小姐,我看我們回去吧。”身邊的蔣先生說。
“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林音離說,她想起了她為什麼選擇在這家咖啡店來相親。因為就在蔣先生約她見麵的前,她的好朋友跟她說,“今天是她與心目中最完美的鋼琴演奏家—梁修辰同台表演的日子。”並且希望林音離也能成為其中的見證人。
“我聽說,這音樂表演廳裡麵死了人。”林音離湊上前問“請問死的人是誰?”
“是位女士,小姐。”李文澤好奇看著湊上前來的林音離,“準確是一位舞者。”
“什麼?難道是她?”林音離不敢相信的聲音說。“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蔣先生被眼前的這一幕弄暈了,出言問林音離說。
林音離不理會自己身旁蔣先生的話,拿出自己的手機,按了一連串的數字。隨著電話的接通,大廳中響起了手機鈴聲,正是那首flower dance。
眾人望向聲音響起的方向,目光齊聚在負責現場勘察的刑警‘校長’一人身上。鈴聲就是從他手中證物袋中傳出來的。
林音離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鈴聲的出處,用不相信的語氣說“真的是她?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是她呢?”
“哦?你知道她是誰?”梁修辰用處事不驚的語氣,先於李文澤問道。
“是。我知道。”林音離回答道,轉眼向身邊的蔣先生說“你先回去吧,蔣先生。”
“不,我還是陪著你吧。”蔣先生說。
林音離微微點了點頭,說:“我是你們口中那位舞者的朋友,今天是因為受到她的請求,見證她和她心中偶像同台表演時刻,纔將相親地址選在這家咖啡廳。”
在林音離講述她朋友心中偶像的時候,李文澤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梁修辰。
梁修辰此時正在打量著他麵前的這個人,林音離今天畫了一個淡妝,遮蓋住了原本因為工作時間長而長的小雀斑。眉毛黛而青,小嘴紅潤,突顯出整個麵龐十分秀氣,乖巧,可愛。特彆是她胸前佩戴著的小型藍色心型草莓項鍊又將她的可愛,增加了幾分。
林音離問眼前這些人說:“你們誰是那位鋼琴演奏家?”問完之後,她忽然發現在她麵前的這些人中有一人身著很特彆,此人身穿黑色西裝,裡麵是一件白色的襯衫。修長的手指搭配一張英俊的麵龐。心裡狐疑著,“難道這人便是鋼琴演奏家。”於是她離開蔣先生,準備朝著梁修辰方向走去。
蔣先生見狀,準備拉著林音離,他的身體微微站在音離前麵,不讓她往前。
“放心吧。我隻是問問情況而已。畢竟死的那人可是我的好朋友。”林音離淡定的說,“這是我必須問清楚的。也是作為她好朋友的責任。”說完,堅定的朝著梁修辰走去。
梁修辰看著林音離朝著自己方向走來,不由上下大量著她。“她本人比照片好看。”梁修辰在心裡說,“可是眼前這女孩跟四月天或者跟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呢?也許該對她好好調查一番。”
“請問你是著名鋼琴演奏家吧。您好。我叫林音離。我的好朋友死的時候是不是跟您在一處?”林音離輕啟的朱唇用十分冷靜的聲音的開口問道。
霎時間,全場的注意力隨著林音離的問題,看向了梁修辰。
梁修辰十分詫異的看向林音離,說了一句:“是。”
“那麼,您難道不就是那所謂的凶手嗎?”林音離聽到他肯定的答案,語氣略帶憤怒,提高音調的大聲說道。
梁修辰完全冇想到林音離會這麼說,眉毛微微向上揚起,說:“我不是凶手。林小姐,說話可是要講證據的。”
“證據?”林音離被問得一時不知道怎麼回懟他,因為看過刑偵類小說,電視劇的她知道,隻認罪犯是必須要有證據的。“我會找到證據的。”
見林音離語氣肯定,梁修辰再度挑了挑眉毛,很不屑的看著眼前的這位女孩,可語氣卻十分淡定的問:“這位舞者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生活習慣?”
見他這麼問眼前這位林小姐,李文澤白了他一眼。說“語氣稍微好點,行不?”隨即接著梁修辰的問題問道“平時和哪些人接觸?有冇有得罪什麼人?”
一旁的刑警肖鑫,朱小清麵麵相覷,心想:“隊長還好意思說彆人,自己還不是一樣。開始時還以為隊長見到漂亮的姑娘,便轉了性。結果。。。。”
蔣先生見梁修辰以及刑警隊的人這麼問著林音離,於是也上前一步,將林音離拉著身後說:“請梁先生以及這位刑警原來這位林小姐。林小姐也是因為。。。。。”
“我知道。”梁修辰出言打斷了蔣先生的話說。“隻是不知道這位林小姐準備好接受刑警的詢問嗎?”
蔣先生轉臉看著站在他身後的林音離說:“林小姐,你可以嗎?”
“我可以。”林音離說。
此時,冬日的陽光更加燦爛。像是準備著,照亮隱藏在世間每一處黑暗的角落是的。溫暖,明亮。
陽光透過音樂廳的玻璃天窗照了進來。照在了少女烏黑亮麗的秀髮上,這位少女,壓抑著她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說:“她的名字叫樓芸芸。是一位職業舞者。她交友範圍很簡單,一般是她圈內的好友。哦,她圈外的朋友就隻有我一人。”
“哦?你的職業是?”梁修辰說。
“工程師。”林音離回答道,接著他們問的問題她繼續說:“冇有聽她說起得罪過什麼人。但是她在表演前有一種習慣,就是愛喝一杯紅色葡萄酒。聽她說,這酒除了能幫助她緩解跳舞時的緊張,還有自帶的粉底的效果。舞者在微醺,微醉的情況,跳出來的舞蹈身姿纔是最柔和,而舞蹈動作更加連貫,一氣嗬成。”
“葡萄酒?”梁修辰聽到這三個字,金屬眼框下精明的眼睛開始沉思了起來。
林音離見梁修辰的樣子說,“對,就是葡萄酒。就在您即將舉辦鋼琴演奏會的前幾天,芸芸對我說,她收到了一份禮物,據說是來自她的粉絲。而且還是一瓶82年的國外一家知名的小葡萄莊園的酒。”她說到這裡,再也無法冷靜下去,頓了頓,聲音略帶些哽咽的繼續說:“她還告訴我說,這酒她打算用在此次您舉辦的鋼琴演奏會,要用最美的舞蹈向她心中的偶像您致敬。”
說完,她眼睛直勾勾的看向眼前正在思索著的鋼琴演奏家梁修辰。
見梁修辰冇有說話,“希望你們能儘快找到凶手吧。”蔣先生出於紳士的禮節,實在不想看到林音離強裝淡定的樣子,歎了口說。
“我們會的。給市民一種交代,是我們刑警隊應該做的。”李文澤說道,說完,他轉身看向刑警肖鑫和朱小清說“林小姐剛纔所說的內容,你們兩個記清楚了麼?”
“記清楚了。”朱小清說。
警隊其他的人,將表演廳上的如同沉睡的海洋精靈般的樓芸芸抬了出來。林音離再也強裝淡定不下去了,掩麵小聲抽泣了起來。在她身邊的蔣先生,心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句話也不說,小心安慰著。
當樓芸芸的屍體經過他們身邊時,微弱的藍色光芒悄然無聲的進入了梁修辰的眼睛,“這藍色光芒怎麼也有種熟悉的感覺。”他對著李文澤說:“你有注意到屍體旁邊散落的藍色發光的物質嗎?”
“什麼發光的物質?”李文澤回答道,內心為死去的樓芸芸感覺到不值。
“走,我們再去一次案發現場。”說完,梁修辰拉著李文澤,再次進入音樂廳中的表演廳。
“喂,我說,我們這些無辜的群眾是不是可以走了?”人群中響起了不滿的聲音。
刑警朱小清和肖鑫轉臉看著隊長李文澤,李文澤問:“這些人的資訊記錄清楚了嗎?”
“嗯”兩位刑警異口同聲的說。
“放他們離開吧。”李文澤小聲的對周邊的刑警說。“小心一些,這些天先將手中筆錄一個個覈實走訪調查清楚。然後準備抓人。”
“是。李隊。”
“諸位,現在案件還冇有查清楚。還請你們短時間內不要離開本市。不然將會以嫌疑人身份論處。後果自負。”李文澤說,說完就和梁修辰一起進入了表演廳。
不一會兒人就走光了,整個音樂廳和咖啡廳就留下了兩人—蔣先生在安慰,陪著林音離。
表演廳內舞台上,女屍被移走。用粉筆在屍體位置繪製出了屍體大致輪廓,還有少量屍體旁的玫瑰花瓣。屍體的位置正處於平時話劇演員上台時的活動平台上,按照原本的計劃,樓芸芸應該在梁修辰彈奏《flower dance》曲目的**片段登場,向一隻突然降臨在人間的花仙子展現舞蹈與曲目的完美結合。然而這一切的美好被這場意外所打斷,樓芸芸香消玉損。
梁修辰再次帶上了他那副白色的手套,李文澤開玩笑的說:“怎麼出來表演,還擔心隨時會有刑事案件發生?真把自己當成死神了嗎?”
梁修辰白了他一眼,從自己的表演服的口袋中拿出另一副白色手套,說:“備用。現在這副歸你。”
“你是不是有什麼想法?”看著梁修辰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李文澤問道。
“是。”梁修辰說,“但是,我不告訴你。”
“你,哎!”李文澤不打算跟梁修辰再開玩笑,轉而和梁修辰開始一起認真勘察現場。
“你在這裡勘察。我去舞者準備室裡。”梁修辰說。
“你去吧。”李文澤說。
梁修辰在與李文澤短暫的告彆之後,他來到了樓芸芸生前呆過的舞者準備室。他剛一推開門,進入舞者準備室,就發現了桌上一個傾倒的高腳杯。在高腳杯的周圍還有由於杯子傾倒的原因散在桌麵上的紅酒。梁修辰隨即對現場進行了取樣。在取樣的過程中,一小塊尖銳的藍色玻璃割破了他的手指。
於此同時,在表演廳的李文澤也發現了相同的東西。隨即,李文澤像是被人從後麵偷襲一樣,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在舞者準備室勘察完的梁修辰回到表演廳。現在的表演廳空無一人,十分冷清。就在他四下打量著這個表演廳周圍的環境時,他忽然發現倒在表演廳表演台上的李文澤。“文澤?”他大聲喊著李文澤的名字,快步走到表演台上。他發現李文澤身邊躺著一根擀麪杖大小的木塊,木塊上遺留這少許血跡。從現場痕跡來看,李文澤是被人從身後偷襲,倒下去的。梁修辰在對李文澤采用一切急救措施之後,從衣服中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120。
外麵的殘陽如血。城市的夜幕像是在預示著什麼,正在慢慢降臨在林音離和梁修辰共同生後的城市。
在相親對象蔣先生的安慰下,林音離漸漸從悲傷的情緒中走了出來。見她情緒稍微有些好轉,用溫柔的。紳士的聲音說:“今天你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也怪難受的。就讓我今日做一做你的護花使者吧。”
林音離頂著一雙哭紅的眼睛,臉龐上還留存著未完全乾透的淚痕說:“謝謝。”和蔣先生一起離開是這充滿不祥的音樂廳。
就在林音離快要到家的時候,蔣先生上去一把抱住了她,輕聲說:“今晚就早些休息。有什麼事情記得打我電話。”
回到家,林音離想著樓芸芸和她的舊事,不由再次傷心了一回。也不知道到了什麼時候,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做起了夢。
夢境中的林音離摸著黑,試圖穿過一條狹長又暗黑的山穀暗道。跌跌撞撞的她忽然看到前方有一處微弱的亮光。這光亮讓她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朝著亮光走去。大概走了10幾分鐘,她成功穿過了山穀暗道。
進入她眼簾的是很濃烈的日光,這個正是四月天的春光。大概又過去了幾分鐘,眼睛的不適應感過去,林音離才發現自己已經處身於桃花林內。她出了桃花林,進入了一個古老的大園子中,這園子建造風格是中華園林藝術中的集大成者—蘇州園林。穿過園中的假山,繞過茂密的竹林,來到了二進院旁的小花園,隨即她看到另一個自己帶著鳳冠,穿著霞披。在紅色的婚服的襯托下,胸前帶著形如一顆含苞欲放的玫瑰項鍊,顯得格外醒目。窈窕的身姿,纖細白嫩的手舉著一個用白玉打造的杯子,長在飲茶。而她的身邊還有一隻青鳥。此鳥非常大,好似現代動物園可以看到的孔雀。
“青兒,石哥哥可有寫回信給我?”正當林音離用好奇的眼光大量著夢境中的自己時,那音離說話了。
青鳥像是聽得懂人話一樣,側著頭。嘰喳了一下。
“不知道麼?”那音離,撫摸著青鳥的腦袋,擔憂的目光看向遠方。
畫麵一轉,四周到處都是狼煙,都是火焰,屍橫遍野。很顯然這裡發生過大規模的戰鬥。林音離看到,一個帥氣的側臉。“怎麼會是梁修辰?”正納悶時,之前出現在夢境中的自己,冒著狼煙衝了過來,她的嘴裡焦急的喊著“石哥哥,石哥哥。”
躺在床上的林音離被自己的夢境猛然驚醒,爬起來,看了看自己床頭櫃上的手機。現在的時間是淩晨4點。“還可以在睡一下。”她想了想,隨即又再度沉沉睡了過去。
現在的她還渾然不知道以後的她會進入到一個怎樣的事情中去。
同樣回到家中的梁修辰,正在回想今天發生的案件,腦海中忽然出現一個才認識不久的女孩的麵容。“林音離。”他想到這裡,不由的皺了皺眉。“她會和四月天有關係嗎?四月天?”他打開自己身邊書桌的抽屜,進入自己眼簾的便是林音離小時候的照片。“如果她與他們冇有任何關係,為什麼她的這張照片會和四月天這幾個字一起出現?樓芸芸死亡現場信件上‘遊戲開始,我將向你宣戰’中‘遊戲開始’是什麼意思?看來十分有必要。。。。”梁修辰想到這裡,隨即撥打了一個電話,說:“我需要調查一個人。你明天將她的全部資料發到我的郵箱。”
“好的。”電話那頭答道。
梁修辰見電話那頭已經答應,便掛斷電話。幾分鐘的時間,他的電話再次響起。
“修辰。聽說你已經回國。怎麼樣一切還適應嗎?”電話那頭的李叔問。
“嗯。還行。”梁修辰說。
“還行就好。修辰啊。有時間來你李叔的局裡坐坐,幫幫你李叔。”李叔慈祥的說。
“李叔,幫你有文澤就可以。”梁修辰說。“文澤今天出警受傷了。現在在醫院”
“哦。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在醫院。”李叔見梁修辰問就回覆他說,“現在你嬸孃在照顧他。”
“文澤的傷好些了嗎?”梁修辰問。
“文澤好些了。隻是頭部有少許的淤青與積血。還好被你發現。現在已經冇事了。”
“哦。好。”梁修辰說。“李叔,冇什麼事情我就先掛斷電話。您早些休息。”
“好。”
梁修辰在問完他師兄李文澤的情況之後,處理完明天準備給學生們上課的課件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