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薑念感覺自己渾身骨頭都碎裂的同時,指尖也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馮小姐說了,先毀了她這雙漂亮的手,讓她再也冇有機會彈鋼琴了。”
“然後劃了她的臉,她就再也不能去勾引男人了。”
“再毀了她的清白,到時候拍點照片往網上一發,她的演藝事業就完了!”
猛地睜開眼,疼痛令薑念微喘幾口氣,也讓她眸中冷意迸發。
她剛剛在打喪屍,因為救一個小孩兒被喪屍包圍了,堂堂末世軍團老大被喪屍咬死未免太難看,薑念二話不說直接跳了樓。
再一睜開眼,竟然正在被人紮手指頭?什麼遠古時期的刑訊手段,也敢對姑奶奶用!
薑念冰冷的眼神令麵前兩個男人一個哆嗦,隨後就被她左右兩腳踹飛了出去。
將指尖紮的針拔了下來,薑念悶哼一聲,卻連眉頭都冇皺一下。
想當初,她被喪屍抓穿肩胛骨都冇眨眼,這點東西對她來說完全是小兒科。
地上兩個人正在扶著腰哀嚎,就見薑念冷麪閻羅王一樣朝他們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氣場與先前迥異,嚇得兩個人直接尿了褲子。
薑唸對二人一頓拳打腳踢的暴揍,隨後拎起一個鼻青臉腫的男人,脫下他的鞋塞進他的口中,抬手將一把尖銳的針刺進了對方的大腿。
“嗷!”他想喊,但被堵著嘴。
“說吧,誰讓你綁架的我?”
薑念見對方不回答,將長針往他的大腿裡推了推。
“不說?是不是想嚐嚐被針刺穿的滋味兒?”
男人劇烈掙紮了幾下,睜大雙眼:大姐你堵著我的嘴我怎麼說?
另外一邊的男人瑟瑟發抖,小聲提醒道:“你讓他回答,好歹也得鬆開他的嘴……”
薑念轉頭一瞪,將腳邊的椅子踹起來朝那邊踢了過去,隻聽“哎呦”一聲,那男人被椅子腿戳中了眼睛,又眼眶青紫地倒到了地上。
“你在教我做事?” 薑念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腦袋裡的記憶有點混亂,不屬於她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擠進她的腦海,一陣疼痛過後,薑念總算搞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一個不屬於末世的平行時空,冇有喪屍的和平年代。
因為頭痛,薑唸的指甲深深地掐進男人的肉裡,疼的男人想喊又被口中的鞋堵了回去。
終於,記憶全部被接受,薑念將男人口中的鞋拽了出來,“你該慶幸這個世界殺人犯法,不然,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薑念將男人往地上一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不要試圖逃跑,否則,懲罰加十倍。說吧,誰讓你們綁的我?”
兩個男人抱作一團,渾身上下疼的眼淚鼻涕一大把,不明白剛剛還戰鬥力為負值的小雞仔,怎麼突然像是被鬼附身一樣能吃人了。
他們打不過她,隻能老老實實地交代了。
“馮珊珊。”薑念呢喃著這個名字,又想到原主記憶裡的男朋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罵誰腦殘。
薑念記住了這個名字,不論因為什麼原因她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原主的這個仇,她也該幫她報。
而與這位馮珊珊勾搭在一起的賤男人,她也同樣會一視同仁的一併收拾。
“錢。”薑念朝倆人一伸手,對方半點兒猶豫都冇有,將身上所有值錢的家當全都給了她。
金戒指兩個,金項鍊兩個,金手鍊兩個,重量都不輕,估計能賣不少錢,加上現金三千二百五十八塊,以及馮珊珊雇傭他們綁架她的五十萬彙款,薑念這才勉強平息了一下心頭怒火。
“彆讓我再看見你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懂?”
“懂懂懂!”兩個男人點頭如搗蒜,現在薑念就是他們的祖宗,他們隻求她能饒了他們!
冤有頭債有主,這筆賬,得馮珊珊還。
薑念去藥店買了點消毒用品,回到小公寓將十根手指包紮了一下,又把身上其他傷口處理了一下,這才靜下心來思考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是一個在娛樂圈工作的小演員,兢兢業業拍了兩年的戲……啊不,跑了兩年的龍套,目前穩居十八線。
說白了,就是個糊咖,糊到外焦裡嫩的那種。
糊有糊的道理,原主性格軟糯,常常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就連她一心相信喜歡的男人,帶著馮珊珊都舞到了她的臉上,她也依舊堅定的相信對方對她是真愛。
“十八線黑料滿天的清純人設戀愛腦糊咖?我擦!”薑念一拍桌子,罵道:“腦殘嗎這不是?”
想她薑念一世英名,全被毀了個徹底!
重生開局就是如此地獄級的難度,這種情況下要挽回形象,簡直難如登天。
被喪屍咬死也不過如此。
剛為自己處境悲傷了三十秒,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薑念低頭一看,季星火三個字在來電顯示上張牙舞爪。
很好,姦夫來了。
薑念點了接聽,她還冇開口,電話那頭便傳來了焦急的聲音。
“念念?我聽說你被綁架了?你怎麼樣?還好嗎?冇有受傷吧?那些人有冇有欺負你?你現在在哪兒?”
季星火一口氣問了一百個問題,機關槍都冇他好使。
見薑念不講話,季星火語氣更加焦急:“念念,你不會真的被那些人玷汙了吧?”
“你被玷汙你爹我都會好好的。”薑念忍無可忍。
季星火一愣,畢竟這麼粗俗的話,完全不像是會從薑念口中說出來的。
“念念你這是怎麼了?我知道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一時之間很難接受,但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嫌棄你的,念念……”
薑念被他一口一個念唸叨唸的頭疼,噁心如果分等級,那季星火一定是巔峰級的。
她的指骨捏的哢哢作響,指尖酥酥麻麻的銳痛讓她急需找一個發泄口。
而季星火就是一個白送上門兒的。
“你不會嫌棄我?”薑念冷聲打斷了她。
“當然不會!我最愛的人就是你!”
薑念勾了勾唇,她知道季星火不安好心,但還是說道:“那你來我公寓,我有事要跟你講。”
她要點燃這個星火,然後把他炸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