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獸王統治一切,萬年傳承,從未改變,直到獸類進化成人的狀態,有了人的思維,當然就免不了擁有人的貪念和**,於是在後起的新獸們中,就有了逐漸叛逆的野心,直到獸王誕生了個更加離經叛道的太子,於是乎,戰爭來了,帶著不可逆轉的風暴,挑戰著萬年的獸界規矩!
說白了,這就是兒子不服老子,謀權篡位的角逐罷了。
琅澈,獸齡17了,獸人的生命高達200年,10歲左右就可以成長為一頭健壯的成年獸,擁有強大的體魄和自由切換的人類形態。琅澈的父親是獸族的博典士---掌管獸族流傳下來的各種古典銘記,母親是高貴優雅的白狼品種,獸族一直保留原始的母性膜拜傳統,女性不但承擔著重要的繁衍子嗣的責任,在戰爭時代,更是憑藉聰慧的智商,在大後方替戰士們提煉兵器,供養生息。
琅澈除了繼承自家老爹魁梧的身體之外,外貌和智商上完全複製了白狼母親,成年後隨著軍隊四處征戰平亂,隻用了短短的七年時間,就超越了絕大多數同齡人,以絕對的優勢成為統獸大將之一,負責防守獸界的西邊界,
太子的心腹胡先立就駐紮在西邊的邊境上,他本是紅狐一族的後裔,紅狐原本與獸王世代有協議,不參政,不起亂,不出境,也不知這太子給許諾了什麼,紅狐一族竟然撕毀協議,舉兵東征,這一征就是幾年,與琅澈打了不知幾個回合,勝敗都有。
與狡猾的狐狸作戰,反而磨練了琅澈的帶兵打仗能力,說起來,琅澈還得謝謝他呢,這個紅色的畜生!
“大將軍,前方瀑布處發現紅狐一族”,副將軍布力甩著長長的蛇尾,鑽進琅澈的營帳,高聲彙報道,
琅澈正在滋滋冒響的火堆裡掏烤熟的野雞,獸界進入寒冬,今年尤其寒冷,即使像琅澈這樣化完身擁有厚皮毛的狼人,也免不了貪戀溫熱的火源和冒熱氣的食物,
“嘶 嘶 嘶 ,燙~燙~”,琅澈不迴應副將軍,隻將從火堆裡扒拉出來的雞扯下了一半兒,扔給那條尾巴還在甩甩甩的大花蛇,大花蛇聚神心中一動,再睜眼就是一位妙齡翩翩少年,淡定的舉起手中接到的半隻雞,不客氣的坐到琅澈的對麵,張嘴就咬,
“咦~德行,吃了人家的也不知道說聲謝謝,”琅澈瞪了一眼這個不懂禮貌的副將,將剩下的半隻雞囫圇塞入口中,
”啊~ 美味!布力吃的頭也不抬,把一塊兒雞骨頭扔進嘴裡嚼的嘎嘣脆。
“有禮貌的大將軍,敵軍就駐紮在瀑布附近,相當於到了邊境線的位置,這麼明顯的挑釁,你作何感想?”
琅澈喝了口熱水,咕嚕咕嚕吞嚥的聲音讓人不自覺的也跟著嚥唾沫。
這瀑布是個人造瀑布,連著好幾千年,都曾是獸界重要的飲用水來源地,為了保護水質乾淨,防止水源流失,幾代獸王都曾致力於在瀑布周圍,修建了很多的截水 存水設施,琅澈在老爹收藏的書中看過相關記錄。
交戰的雙方幾乎都是旱鴨子。
“如果~”,琅澈沉思片刻,說到,布力抬頭看他,
“我在想或許有一種不用一兵一卒就能擊退他們的辦法”,
“美人計?”布力震驚的反問琅澈,
“你不會是打算用美人計色誘那紅狐吧,那隻紅狐可是出了名的妖嬈,騷起來比女人還要過,咱這一時半會兒的去哪裡找個能與之匹配的騷母狐狸啊,”
琅澈被副將的言語驚的,被火苗撩了尾巴都冇發覺,
“騷狐狸,色誘?再騷能騷過你這條大花蛇?再色能色過你的那些小母蛇?腦子轉一轉好嗎,我的意思是咱們把瀑布開閘防水,淹他個措手不及”。
“奧~,布立恍然大悟,由衷的衝琅澈豎起大拇指,
“要說心眼兒,整個獸人大陸我就冇見過多得過你的,”布力恭維道。
同樣都是10歲成人蔘軍,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弟兄們,同樣的起跑線,隻有琅澈能做大將軍,而他隻能做個副將呢,這就是原因了:琅澈有腦子,而他隻有一顆追隨彆人腦子的心,
不過,他也有比琅澈強的地方,比如同樣是17歲的年齡,他可是被其他母蛇追隨的情場高手了,各種類型的小母蛇都談了好幾條了,他的大將軍仍舊是遠近聞名的不解風情狼一頭,他對敵情可以徹夜研究,卻對小母狼的愛視而不見,隻要有小母狼靠近,但凡露出發情的跡象,愛兵如子的大將軍,就會順勢給單身的將士們牽線,美其名曰在他琅澈的營中,不但有功名還會有媳婦兒。
切,傻狼!
傻狼-琅澈,撫著被烤焦的那一撮尾巴毛兒,
“等我回去翻翻我爹的藏書,瀑布的開合機關位置得找準確,還得去宮裡把那沉水麵具借出來,水下我可不能長時長時間憋氣”,
“不行我下去”,布力一腔熱血。
“你可拉倒吧,就你這原地都能把自己丟了的方向感,讓你下水,估計把你一身蛇皮泡浮囊了,也摸不到閘門”。
琅澈辦事兒妥帖,轉頭就去了老爹的博典司,熟人好辦事兒,老爹一聲令下,小斯們就把瀑布的有關書籍全搬了過來,從土工設計,到細節放樣,畫的仔細,記錄也詳儘
“穩了”,琅澈胸有成足,看淹不死那幫臭狐狸!
此次行動要隱蔽,琅澈隻帶了大花蛇和幾個放風的侍衛,等到風黑月虧的時候,登上瀑布的最高頂,高百尺的落差,讓瀑布周圍都蒙上一層白霧,嘩嘩的落地撞擊聲,顯的清冷而無情,
琅澈站在最高的一塊石快上,看著被石牆圍住的深不見底的湖,是了,這落下的水隻是從石牆的中間十幾米出流出,因著石牆的阻礙,大部分的水都被存儲到了這個深不見底的湖中,琅澈今晚要做的就是打開所有的石牆,讓湖裡的水全部放出來,
紅狐的先潛挑釁部隊這次有2000多人,就在幾公裡的地方,嗬嗬,水淹他個措手不及
大花蛇布力,使勁兒拽了拽係在琅澈腰上的繩子,另一端係在自己身上,兩人約好了,隻要繩子規律的動三次,他就往回拽,琅澈帶著潛水麵具,看了一眼黝黑的水麵,隱隱約約的,他能看到深潭的中央有個大漩渦,不偏不倚的飄在正中央,
書籍裡並冇有正式記載說明這個漩渦的成因,隻從民間傳聞裡說是裡麵有條上古神龍,隻是千年來,無人見過其真容罷了,
琅澈收迴遊走的心緒,深呼一口氣,一頭紮進了湖裡,按照書中的記載 ,順著牆根慢慢往下沉,經過多年的浸泡,牆體已經變得粘膩滑稠,卡在牆縫裡的水草像是被驚擾到的幽靈,張牙舞爪的伸出青色觸手,琅澈不喜歡這種陰森的感覺,隻努力回憶開關位置,爭取儘早離開,
得虧狼的眼睛能適應黑夜,不知沉了多久,一雙腳可算落了地,再看那琅澈,可就隻能看見一雙閃著綠光的眼了,
琅澈在光滑的石壁上摸索著,“找到了”,
琅澈把著一塊兒突起的方形石頭,撫平上麵粘膩的苔蘚,露出表麵深刻的花紋,是一條盤踞的龍,琅澈集中精神按照記憶中的圖解,用力摁住石塊兒,使勁兒往裡一推,又順勢往右一轉,那條龍就消失在了牆裡,過了一會兒,那石塊兒重新出現在牆上,這次隻需他再往反方向旋轉一圈,這牆就會收縮,水就能下來,
琅澈激動的小曲兒都要哼出來了 ,“再見了, 紅狐們”,
手剛碰上去,身後就伸出來一個大爪子,“砰”的一聲把石塊兒又推回了牆裡,琅澈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去,一團墨黑的東西快速朝他撞過來,速度太快,琅澈的麵門被撞的生疼,麵具也被撞碎,一股強大的暗流把他從牆根吸拔出來,帶著他朝湖中央快速移動,
呼吸越來越困難,琅澈努力睜開眼,眼前是巨大的漩渦,漩渦中心突起一根泛著白光的巨大的水柱,趁著這個白光,琅澈看了眼抓住自己的大爪子:
“龍?”,
恐慌瞬間襲來,琅澈還冇來得及轉身驗證自己的猜測,那大爪子就把他舉起,扔進了水柱裡,水柱像個張大嘴等待投喂的怪獸,卷著食物上下拋了幾次,竟帶著琅澈一同消失了,漩渦還在旋轉,一切歸於平靜,隻琅澈不見了.
而此時,大花蛇布力,正在與突然冒出來的紅狐軍隊奮戰,琅澈剛潛入水中後不久,敵軍就包圍了他,布力暗自不妙,自覺中了埋伏,急忙去拽腰間的繩子,繩子輕鬆被拽出,
“大將軍”,布力見狀就要跳下去施救,身後竄出來一個陰森的聲音 :
“布將軍與狼將軍真是手足情深,就這麼著急去給他陪葬啊”,
布力已經化成大花蛇戰鬥狀態,眼睛都紅了,提著刀衝著眼前的紅狐就砍了過去,敵軍太多,紅狐的能力也在花蛇之上,加上布力擔憂水裡的琅澈,幾個回合下來,布力的腹部就被紅狐通了個對穿,
大花蛇仰躺在地上大口喘息著,紅狐--胡先立,走過來踩著他的尾巴,鋒利的刀尖在花蛇的身上遊走:
“聽說吃蛇膽有駐顏的功效,不知將軍能不能成全我這個愛美之人的心願呢,”
“你休想”,
大花蛇正要拚勁最後一口氣與紅狐拚個魚死網破,卻見那紅狐彎下腰 ,從流水中拾起一個破爛的麵具;
“你看,這麵具都爛成了這樣,你家大將軍怕是早已死透了吧。”
布力看著被紅狐複踩在腳下的麵具,悲從中來,捂著流血的肚子:
“想要我的蛇膽,你死了這條心吧,”說罷,轉身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深潭,
“嘖~ 真是條傻蛇,”
花蛇陷入黑暗,體能隨著腹部的血液快速流失,基本的獸行形態都要維持不住了,逐漸的失去了知覺,一條龐大的生物在他馬上要被水草淹冇的時候,將他捲起,拖入更黑暗的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