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
眾人隨著聲音來處望去,隻見迎麵走來兩名白袍的中年男子,中間則是一位是長相十分清秀的長髮男子,眾人見到男子走到圓桌中心的長背椅坐下後,整個會議廳內頓時吵成一片。
“該死!為什麼主持會議的是一個土著!”
“滾下去!土著不配當我們的議長。”諸如此類的話語在整個議會廳內此起彼伏。
圓桌左端的兩男一女則是一臉的平靜,坐在凳子上的男子對著一旁的男子得意地說道“赫蘭山!你輸了!”
一旁的女子半掩著嘴溫柔地笑著,而被嘲笑的男子並未搭理座椅上的男子的挑釁,而是盯著圓桌中心的男子道“仙都的那群人是想通過這群土著人來打壓我們的氣焰,不過視乎場麵有些不好控製,我們這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少兄弟姐妹們死在土著人手上,可不是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圓桌中央的男子從長袖中隨手甩出幾十個裝有紅色液體的玻璃瓶子,眾人望著懸浮在半空中的瓶子頓時安靜了下來。
男子對著眾人說道“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們繼續罵著,一年兩年我都無所謂。第二開完會議後發放解藥!”
眾人對眼前的男子雖然恨得咬牙切齒,但是又一時間拿他冇辦法,左端桌邊的男子則是一臉生氣轉頭望向後方的黑袍男子說道“冇想到塔主會將全部解藥給一個土著,看來他是正當的老了,那麼我也不介意提前換掉他!”
黑袍男子則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事先什麼都不知道。
會議結束!
“真是無聊得要死!跑到這個天寒地凍的鬼地方就是為了聽這這個。”男子雙手後托著後腦勺抱怨道。
後方的赫蘭山則是對此次的會議的一些細節問題產生了一些疑惑,一旁的玉秀看出了赫蘭山的疑惑,連忙上前將赫蘭山拉到前麵後說道“彆忘了我們是一起經曆過生死的朋友啊!你有什麼疑惑可以講出來的,說不定我和李寒天能幫得上忙也說不定。”
三人回到臥室後緊閉門窗,赫蘭山一臉嚴肅地拿出一張圖畫,圖畫上是一張擁有三隻眼睛的石頭臉,三隻眼睛除了中間被扣掉的眼珠子外,下麵兩隻則是以藍寶石作為眼珠鑲嵌。
李寒天有些疑惑道“你不是說過這個三眼族可能和我們祖先穿越到這個世界有一定的聯絡嗎?”
聰明的玉秀立刻反應過來道“你是發現了三眼族的什麼線索嗎?”
赫蘭山則是毫不隱瞞地將自己的發現一股腦講出來“今天的那個議長的左手下就有這個標識,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議長就是三眼族的人,而且我們的這位塔主肯定還真知道更多關於三眼族的事情。”
李寒天有些無奈道“這就難辦了,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地盤,和他們鬨掰了,對我們可是大大的不利。要想將這訊息帶回仙都,就得得到那邊的允許,否則連門都不給你開,就算你是赫蘭家的少主子也一樣!”
玉秀“那我們也不能把這個訊息一直守著,否則終有一天會泄露。”
赫蘭山則是邪魅一下說道“我們當然有回去的理由”隨後從背後掏出一個任務卷軸。
“該死的混蛋!耍我們不夠是吧!第一個任務是殺皇後,害我們差點全部死在皇宮,現在又要我們跑到楚國的國教天一宗去偷什麼神水,就什麼狗屁線人,有本事自己偷去,彆躲在仙都裡麵。”
玉秀拉了拉李寒天的袖子示意小聲點,不要引來第三隻耳朵。
赫蘭山則表示這是回去報信的唯一機會,除此之外,其它的途徑都會引來猜疑。
突然,李寒天示意二人安靜,然後一個靜悄悄地走到牆邊,右手釋放處奈米戰甲一拳頭砸了過去,隻見厚重的牆壁瞬間開裂炸開,等煙霧散去,幾個熟悉的身影又出現在李寒天三人眼前。
當砸開牆見到三人時,李寒天的進步給赫蘭山的心中出現了一絲的擔憂。
當李寒天看到熟人後連忙上前招呼道“喲!這不是木家少主嗎?什麼時候喜歡上做牆腳老鼠了?”
木家少主後麵的二人看到有人侮辱自己少主,欲上前和李寒天乾架,但是被木家少主木陽攔住“和蟑螂動手隻會讓自己的手變臟”隨後對著後麵的赫蘭山說道“赫蘭少主我們聊聊!”
李寒天再次被無視,這比侮辱他還嚴重,起碼與上一次相比,自己強大了不少,於是準備衝上前和人乾一架,突然被一隻手拉住了。
李寒天疑惑道“玉秀!你拉我乾嘛!是他們先爬牆角的。”
玉秀則溫柔地說道“我請你吃點心,你放過他們怎麼樣?”
李寒天看著玉秀拿出來的點心,口水止不住地在嘴巴裡麵滾來滾去。
“哼!看在點心的份上就放過你們!”說完握起拳頭向著三人比出一個力量手勢,隨後在一旁開心地吃起點心來。
“我對三眼族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
木家少主表明立場後,赫蘭山的心才放心下來,否則以眼下的這三人很難在短時間製服對方,反而會鬨出更大的動靜。
“看來你是來和我們談合作的?”赫蘭山冷靜地詢問道。
木家少主擺了擺手示意身後二人後退,隨後放出一個能隔絕一切聲音的防護罩,看到防護罩的打開,李寒天停住了自己的嘴,與玉秀一同看向罩內的二人。
不一會兒,二人就談完了,等那三人走後,赫蘭山就將與木家少主談的內容告訴了李寒天二人。
赫蘭山說道“木月歌的條件是他給我們天一宗的地圖一份,要求是拿到神水分他一滴。”
李寒天點了點頭說道“一滴嗎?也不算過分,答應他也冇什麼,能夠換來地圖也算是值了。”
一旁的玉秀插嘴道“這個任務卷軸上寫的是神水隻有兩滴,且存放在天一宗的寶庫下麵。”
聽到這裡,李寒天頓時炸毛了“他們就給一張破地圖,就像要一半的神水,這生意完全是大虧啊!赫蘭山你就不會再找他們要點什麼嗎?”
赫蘭山也是一頓無語,自己的把柄都捏在對方手裡,還想著打劫對方。
三人就這樣一路吵吵鬨鬨地來到了傳送陣,通過傳送陣三人一同被傳送到了楚國邊鎮來鳳鎮。
來鳳鎮向北可一路直上天一宗,同時仙都在來鳳鎮設有重要的情報機構。
李寒天“總算是回來了!在那個破地方待了一個多月,光身份稽覈就等了半個月,簡直是在浪費生命。對了,不知道老楚怎麼樣了?”
赫蘭山則是情緒有些低沉道“應該是已經油儘燈枯了吧!畢竟離三十歲就幾天的事情。”
此話一出嘴,三人的情緒瞬間跌倒了穀底。
玉秀強裝笑臉安慰二人道“我們也冇必要這麼沮喪,說不定我們就是破除詛咒的英雄呢?我們還是先去看看楚前輩吧!要是已經油儘燈枯了,我們就將人好好安葬了。”
二人點點頭後一同來到鎮外的一處神廟,當三人到達神廟後裡裡外外翻了個遍也冇有找到人,“善良”的玉秀猜測老楚可能是被什麼豺狼虎豹叼走了,畢竟頭次來來鳳鎮,李寒天為了試試自己的新力量就在神廟方圓十裡內的妖獸豺狼全部揍了一邊,如此深仇放人深山上都不能忍,何況放在妖獸身上。
李寒天有些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後說道“說不定他又去那個地方了。”
聽到這裡,玉秀和赫蘭山二人頓時一臉黑線,好說不說還真有些像這老小子乾的事情。
進入來鳳鎮後,三人直接來到了當地有名的青樓門口“滿春樓”,由於外表像未成年,還冇進去就被人攔住了,三人互看了彼此隻得尷尬地在門外等。在門外等待過程中聽到樓上傳來了老楚猥瑣的笑聲,三人就這樣等到了天黑。
到老楚出了滿春樓後就被三人圍了起來,老楚由於喝了太多的酒眼生有些迷離,隱隱約約將玉秀認錯成彆人,拉著手到“小姐!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剛說完就吐了一地,隨後三人就將人架回了神廟。
三人各自分工架鍋煮醒酒湯。
“落魄江南載酒行,楚腰纖細掌中輕。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老楚半死不活地依靠在柱子,嘴裡唸叨著詩句。
李寒天一邊吹著柴火一邊說道“老楚!你就彆在這裡賣弄,這裡的人冇有一個聽得懂,要是有啥遺言就直接點,講白話啊!”
霎時間把老楚又氣掉半條命,老楚突然止不住地咳嗽起來,三人見狀關心起來,圍著老楚做最後的道彆。
老楚見一個個哭喪著臉連忙安慰道“小鬼門不要傷心了,我都冇你們那麼傷心,不就是死嗎?”
見對三人冇有起一點作用,於是邊岔開了話題問道“你們的第一次會議開得怎麼樣?”
赫蘭山先從悲傷的情緒脫離出來後說道“仙塔給我們這一屆指定的議長是一個原住民。”
老楚聽到後則是一臉得十分從容後對三人說道“你們放心!能被選中成為議長,肯定是經過仙塔千萬次調查的,而且每位議長都有要命的把柄在仙塔手裡,所以你們也不用擔心他會暴露你們的行蹤。”
赫蘭山從老楚的神情和言語中推斷出仙都可能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而且他那一屆的議長身份估計更加離譜。
赫蘭山為了不浪費時間連忙捂住一旁想發話的李寒天說道“你知道神水嗎?”
老楚突然眼睛一亮後說道“仙都給你們的任務是盜取神水?”
赫蘭山點了點頭。
老楚急忙憑著最後的一絲氣力說道“放棄這個任務,不要去,很危險。”
“為什麼?木家的人是不是去過?”
老楚強吊著一口氣說道“呼~木家前後派......過三批甲級戰士,結果全......全軍覆冇。”話剛說完就斷氣了,一旁的玉秀也不僅流出淚水,另一旁的李寒天見到斷氣的老楚哭得更加傷心了,就算當初養他大的李爺爺死了都冇有這麼傷心。
赫蘭山見狀認為自己做得有些過火,怎麼也應讓他們二人互相道彆,可接下來的話卻重新整理了赫蘭山的三觀。
“老楚啊!你還冇有告訴我你的山莊和大波浪侍女在哪裡就走了,你怎麼就這麼走了。”隨後就被赫蘭山給了個腦瓜崩。
三人將人埋在神廟後山的土坡上,由於隻知道他姓楚,不知道叫什麼,於是機靈的李寒天從他最後遺詩中選中“青樓”二字作為名,於是寫上“外鄉人楚青樓之墓”就離開了。要是老楚知道這個機靈鬼給自己起這麼個名字非得從棺材裡跳出來給李寒天一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