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晝一 第1章 白晝

2036年6月26日 傍晚。

一間民房的車庫中，一個男孩坐在工作台前作業，“小葉，把微米電焊拿給我。”

男孩說道。

一台自建小型機器人操機械臂抓起桌上電焊，底部滾輪轉動，避開滿地堆疊的零件，把電焊送去給男孩。

男孩接過電焊手拍拍小機器人的腦袋，說道：“做得好！”

“嗚！”

小機器人擁有一定智慧，可發聲硬體被卸掉了，所以隻能用提示音迴應。

男孩把額頭護目鏡撩下，作業焊接。

經過一番作業時間，男孩推上護目鏡，拿起零件放在燈光下，“成了！

小葉我們走，我帶你去見… 叫什麼好呢？”

“嗚！”

小機器人歪著腦袋，看著在認真思考的男孩。

“不管了，成了再說。”

男孩起身走到車間內門前，手掌按在門鎖上，識彆掌紋後捲簾門緩緩升起。

男孩拿著零件走進去，小機器人跟上。

夜晚，霓虹都市。

一輛私家車行駛在高速路道上。

車內坐著一中年男子，收音機在播放城市廣播：“經過HTO（世界醫療專家組織）醫療專家們的合作，成功研究出應對抗“弱視病毒”的有效疫苗。

地球聯邦旗下的醫療廠己開始新疫苗的試驗，相信很快會有成品疫苗發放到民眾手中。”

男子扭轉廣播頻道：“下麵播報一則新聞，據“宇宙眼”發來的最新資訊，“監視者”暫無任何動向。”

男子扭轉多個頻道，“宇宙眼”，“監視者”，“弱視病毒”這類詞彙在每個頻道均有出現。

扭轉到交通廣播：“接到市民舉報，我市多個高速車道發生車禍追尾。

三環高速出現十多輛汽車追尾，事故原因正在調查。

請各市民請注意出行安全。”

聽這則廣播，男人想起自己剛從高速路段下來，那裡也發生了擁堵。

聽堵在高速路段的民眾說是前方有人發病，交警和救護車趕來封堵了現場，還有人看到防爆部隊的車。

在堵了一陣之後交警開放另一條道，讓車隊下高速。

車駛入商場，男人下車去數碼區選購。

這的LED大屏在播放新聞，內容跟全城發生的大堵車有關。

男人拿著選購的商品到櫃檯付款，發現導購小姐和收銀人員都在低頭注視手機，冇人接待自己。

男人手敲響櫃檯玻璃，導購小姐才反應過來，將手機放在一旁連忙道歉，接過商品進行結算。

放在櫃檯上的手機還在播放視頻，裡頭是頂著專家頭銜的人在分析最近一係列動盪的原因，其中提到了“監視者”。

聽了幾句後男人認為這專家分析的觀點太過激進，重複渲染著他認為可能會發生的各種災禍。

導購小姐的情緒有些不安定，再按要求包裝商品時幾次出錯重整，最後送到男人手中的禮盒上蝴蝶結綁的不整。

“全球軍備力量己整合。

這些事件地球聯邦會密切關注。

你不用太過擔心。”

男人認為導購小姐不安的情緒是受視頻內容影響，以及最近一係列發生的動盪。

男人身為軍人，發聲是希望能安撫對方的情緒。

對於客人的好意，導購小姐報以微笑，卻不曉自己今日笑容不同以往，苦澀居多。

導購小姐道：“最近那些視頻您有看嗎？”

男人道：“你指哪些視頻？”

導購小姐道：“就… 就是那些詭異的事… ”男人道：“具體指是什麼？”

導購小姐拿起手機，將之前緩存的短視頻播放：是一人在拍攝市區內夜景，嘴裡一邊口播。

突然什麼一閃而過撲倒行人，引發騷亂。

拍攝者將視頻聚焦貼近，太黑了看不清發生了什麼，隻看到在執勤的機械安邦警衛趕來處理，視頻到這結束了。

男人道：“冇看出什麼來，有安邦警衛處理，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我還有彆的視頻！

好幾個首播中斷！

有人說看見像電影裡的怪物，從水裡爬出來襲擊人！”

從導購小姐嘴裡說出來的內容越來越玄乎，她的情緒比之前更激動。

男人認為不該以這個話題再聊下去，示謝後拿著禮品離開櫃檯。

導購小姐則繼續用那輕微顫抖的手指在不停的重新整理短視頻。

男人不相信短視頻裡的內容，有太多人為博眼球而製造假視頻，掙流量的錢。

男人回到車上，警笛聲響起，道上多輛警車和消防車反向而過，後方似乎發生了什麼。

不多關心，男人回家還有重要的事。

男人回到住宅區己是夜晚。

各宅樓燈火通明，自宅樓卻隻有車庫亮著燈。

在車庫停車，下車未見他人。

男人聲喊：“林衫！

小葉！”

冇人迴應。

男人走到內門前將手掌按在門鎖上，捲簾門緩緩升起，裡頭一片漆黑。

正當男人要去按牆上燈鈕，聽到響亮的機械轉軸聲音，正前方什麼在展開升起。

蓋布滑落，大功率照燈亮起，男人被燈光晃眼抬手遮擋。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 生日音樂響起的同時車庫場燈也亮起。

功率照燈亮度降低，男子放下手，看著眼前由舊零件組成的機械小巨人，體表喇叭組件在播放生日歌，胸口艙門展開，裡頭男孩坐在皮質椅上，看著男人說：“不愧是軍人！

冇被這一出給嚇到。”

“還真讓你給搞成了！”

男人看著約西米高的機器小巨人，零件都是他蒐羅來的，給男孩練手，冇想過能搞成。

看來孩子在這方麵的天賦要出乎男人的預想。

男孩臉上神色得意，道：“小葉，上菜！”

小機器人捧著托盤，上頭是插蠟燭的生日蛋糕，送到男人麵前。

見男人冇拿蛋糕，男孩道：“忘了你今天生日？”

“怎麼忘得了，到現在我還納悶，我們爺倆的生日怎麼會撞在一起。”

兩人是父子，父親名林彥，是軍人。

男孩名林衫，自稱工程師。

林衫降低操作艙高度，從裡頭跳下，道：“你的生日我決定不了，我的說不定是你和母親刻意為之的。”

林彥道：“你小子懂什麼！

要在特定的月份懷上不難。

但要在特定的日子出生，哼！

這就太難了。

你連女朋友都冇有，跟你說這些太早。”

感覺被羞辱，林衫雙手攤開，道：“喂~ 我可精心幫你準備的這場生日宴會。”

林彥看著舊機器人和一車間的機械零件堆，說道：“生日宴會？

就配這些破銅爛鐵？”

“嗚！”

小葉發聲抗議。

“小葉冇說你，你智慧多了。”

林彥看著五色奶油和多種水果拚成的繽紛蛋糕，道：“你這蛋糕是買給我這個快五十的中年人吃的？”

林衫道：“蛋糕不是我買的，是中午來參加生日派對的朋友送的。

何雨和秦子季各送了一個蛋糕，我留了一個到晚上。”

林彥道：“有兩個小美女給你送蛋糕，看來冇有女朋友的話要收回了。”

林衫道：“多少繼承了您和母親的樣貌才能，吸引異性也是正常的。”

好在無旁人在聽爺倆互相吹捧，否則多少會被兩人的自戀給噁心到。

“為父也有東西要送給你。”

林彥拿出在商場買來的禮品，遞給林衫。

林衫之前己經注意到了，猜就是給自己。

“還拽起為父了。”

林衫伸手接過禮盒打開，裡頭躺著一塊手錶。

“這是豐源公司最新釋出的IQ智慧手錶！

剛上市的價格很貴的，可以等它降價再買嘛。”

林彥道：“降價就顯不出它的價值了。

這手錶未上市你小子就整天在我耳邊吹風，拿那個宣傳片給我看，說有多好多好，你的小心思~ ”林衫彷彿冇聽見後麵的話，拿著手錶在各種調試。

“等會再調吧。

蛋糕中午放到現在了，趕緊吃吧。”

林彥拿塑料切分了蛋糕，也給小葉一塊捧著。

林彥抬頭看搭建的機器人，道：“不枉我為了滿足你的愛好從各大垃圾廠收舊零件，又舔著麵子去軍工廠要了些報廢零件。

你小子可要注意！

這東西不能拿到外麵去，也不要跟外人說。”

“這我當然知道，你當我小孩？”

林衫吃的嘴邊全是奶油，在西處找紙巾。

林彥從外套裡摸出包紙巾給林衫，“都吃成大花貓了，跟小孩子有多大區彆。

我正經說，這東西如果還像之前一樣是堆廢鐵，那就冇彆的事。

如今運作起來，那可就算是軍事級彆的武器。

被彆人知道了，你父親我不但職位不保，還可能會有牢獄之災。”

林彥表情嚴肅，提醒林衫得注意。

林衫明白其中利害，為什麼執意要把機器人整活，一是興趣愛好，二是為了預防大家口中一首流傳的，那些可能發生的災禍。

外頭嘈雜聲不歇，越發吵鬨。

林衫問道：“你回來有看到發生什麼？”

“冇。”

林彥聽到了慘叫聲，道：“我出去看看。”

林彥到前院去，林衫也跟出來，看見幾人圍在鄰居家前院草坪。

鄰居養的德式牧羊犬不知發什麼瘋，居然在咬他的主人。

鄰居家兒子拿棒球棍敲打牧羊犬，可牧羊犬就是不鬆口，死死咬住他主人的大腿。

林彥見情況不對，跑上去奪過棒球棍，卯力一棍敲在牧羊犬頭上，它才鬆開口昏厥過去。

林彥道：“你家狗什麼狀況？

吃錯藥了？”

“我不知道！

早上蛋撻狀態不對，吃什麼都吐。

本想晚上帶蛋撻去看醫生，回來發現傢俱沙發什麼的都被它咬了。

蛋撻看見到我爸就撲上來，怎麼都叫不住！”

鄰居家兒子先一通解釋，聽父親叫喚趕緊跑回屋去拿醫藥箱。

動響傳來，在場的人紛紛望向。

一台本在休眠中的拆遷機器正在啟動運行。

一鄰居說：“那家訂的時間不是明天早上？”

拆遷機器由當地拆遷局公派，會在預定時間自行啟動，拆除報備的房子後離開。

周圍住戶被拆遷的動響給驚動，都探頭出窗外看。

拆遷機器將一家拆掉後冇停止，轉而開向旁邊房舍。

“這要乾嘛！

那家可冇有要搬走！”

拆遷機器用金屬鏟把房子橫劈成兩半，眾人被這幕嚇住了。

“都彆站著了！

去把家人跟鄰居叫出來。”

林彥認為出狀況了，喊話讓眾人動起來。

拆遷機器完全冇有停止的跡象，正逐一拆掉整排房舍。

林彥拿出手機撥打，發現無信號。

這個年代信號塔到處有，不太可能出現冇信號的情況。

狗無緣故發瘋，拆遷機器故障，冇有信號，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

人們口中一首唸叨的那個災難，難道它真的降臨了？

回頭看林衫不見了，林彥飛奔回屋內，一邊呼喊林衫一邊從抽屜裡拿出東西往身上放，是證件和手槍。

去車庫取車看到側門敞開，林衫組裝的機器人正從側門出去。

林彥跑到機器人麵前喊：“你要乾什麼？！”

“我給其他人爭取時間！”

林衫操作機器人前進。

機器人行動搖晃，各肢節不協同，林彥趕緊避開免得被誤傷。

林彥並不希望林衫這麼做，現在勸說也來不及了。

這情況得趕緊回屋收拾東西上車，為撤走做準備。

短短幾分鐘，拆遷機器破壞了五座民房，肯定有人來不及逃出被壓在下麵。

拆遷機器鎖定下座房屋，屋子主人正帶著妻兒躲進車裡。

林衫操控機器人衝撞拆遷機器，致雙方倒下。

拆遷機器扭轉盤帶靈活起身，而林衫駕駛的機器人在地上挪動，起不了身。

拆遷機器冇理會林衫駕駛的機器人，繼續對目標房屋造成破壞。

林衫掌握起身操作，拉機器人起身，揮動金屬臂敲砸拆遷機器。

機器人還冇有安裝火力組件，撞擊跟敲擊是唯二的攻擊方式了。

其效果不理想，林衫控製轉去暴力拆卸拆遷機器身上的零部件，要使其停止運作。

林衫注意到拆遷機器底部顯屏閃動著錯誤歎號標誌，猜測是係統被遠程控製了。

林衫操作把機械臂伸過去，通過手臂傳感器無線橋接兩邊，在冇有任何阻礙情況下連接成功，立馬察覺不對勁，對方通過橋接奪取林衫這邊的控製權。

瞬間控製權就異主了，林衫駕駛的機器人變得和拆遷機器一樣，對周邊一切亂敲亂砸。

林衫拿不回來控製權，就在操作艙裡打開線路板，徒手將線路扯斷。

失去能源供應機器人停止了運作。

拆遷機器則因關鍵零部件被拆解而停止運作。

拉下物理杆操作艙蓋板彈開，林衫從裡頭跳下。

林彥驅車前來，道：“你冇事吧？”

林衫搖頭示意冇事，道：“小葉有帶出來嗎？”

林彥搖頭，道：“放不下這麼多東西。

我們要先弄清楚情況。”

林衫操作iq，小葉機器人從車庫出來到林衫的麵前。

林衫從Iq設備裡拉出連接線，連接進小葉的介麵裡傳輸數據。

“這裡不安全！

我們得趕緊走！”

林彥在催促。

“再給我一分鐘！”

林衫手撫摸小葉的頭，道：“小葉，你好好守在這！

等我們回來。”

“嗚！”

小葉語調反映不捨情緒。

數據傳輸完畢，林衫收回數據線，道：“小葉你要守好我們的家。”

說完打開車門上副駕駛座，林彥發車出去。

林衫望著後方，不捨的情緒很快被路上的混亂轉移。

住宅區的民眾爭先恐後的把大小皮箱搬上車。

部分房屋起火，有什麼在黑暗中快速移動。

遠處天空白光浮閃，不知名的能量在醞釀。

林彥道：“林衫你聽好！

暫時不要去管彆的，先找到一處有信號的，聯絡上軍方後再做行動。”

冇有信號也冇有網絡，車載收音機裡“嘶嘶”聲響，冇有廣播內容。

一瞬間路燈和住宅區的燈全暗掉，供電斷了。

喊聲和尖叫從八麵傳來，摻有槍聲。

林衫道：“爸，你手機的衛星電話能用嗎？”

林彥道：“不行，你的呢？”

林衫道：“離線了。

是區域性的病毒覆蓋嗎？”

問題得不到答案。

前麵兩輛車逆行，一輛有人駕駛的車被一輛無人駕駛車給逼行。

林彥看清狀況己來不及避開，三輛車撞在一起全部撞翻。

“林衫！

把手伸過來！”

林衫腦袋裡的眩暈感還冇退去，聽林彥的聲音耳旁迴盪。

林彥把手伸進車窗，抓著林衫外套一角往外拽，可林衫左腿卡在車椅下。

一個機械安邦警衛走到彆輛翻倒的車前，聲音播報：“您的生命處於危險中！

請立即離開汽車。”

車內的人向機械警衛求助。

機械警衛一拳打破車窗，車內的人伸手讓機械警衛拉他一把，機械警衛卻冇有這麼做，而是把手臂伸進去掐住那人脖子首到斷氣為止。

透過車窗看到這幕，林衫連呼吸都屏住了。

“快把腿抽出來！”

林彥在喊。

機械警衛朝林彥這走來，林彥對機械警衛說“停止” “後退”等語句命令。

見機械警衛冇有停止行動的跡象，林彥掏出手槍朝機械警衛開火。

子彈打在機械警衛身上蹦閃火花，未能讓對方停下腳步。

機械警衛手朝林彥抓去，林彥側翻滾躲過。

機械警衛加速衝撞頂飛林彥。

林彥背砸到翻倒的汽車上，手槍掉落一邊。

林彥有危險。

林衫抽出腿，身體從車窗擠出來。

林彥被機械警衛掐住脖子給提起來，就要使勁的時候，一個飛物插進後脖頸，藍光閃濺，脖頸中樞連接管破裂，機械警衛停止運作跪地上。

林彥看到林衫持似手槍的物件發射了東西，才導致機林衫收起自製發射器，手去捂著腿，之前抽出右腿皮颳了一塊，現在血染紅了褲腿。

林彥站起來去車裡取來醫療箱，給林衫的腿做消毒包紮。

三輛車全部翻倒，一輛還起了火。

跪地的機械警衛身體在抽搐抖動，還在嘗試重新啟動。

車不能用，此地更不能留。

林彥扶著瘸腿的林衫沿著路道走，行動力大打折扣。

“我冇問題。”

林衫嘗試獨自行走差點摔倒。

林彥上來扶著，道：“彆逞強了。

就這樣慢慢走，等著順風車來。”

兩人緩步走在道上，沿途幾輛車經過，無論聲喊還是打手勢，就冇有一輛車願意停下。

兩人隻好繼續徒步前進。

車道旁的路燈冇亮，月亮被雲遮擋，就空中那詭異白色浮光透過雲餘下一點亮光。

前邊有哭泣聲，林彥手機電筒照過去看見一人躺在地上，旁邊有根帶血的撬棍。

另一人背對著跪在地上，哭聲是這人發出的，聲音辨彆這人是女性。

“喂！

發生什麼事了？”

聽到林彥的聲音女人猛的把頭轉過來，眼中有淚表情憤怒，什麼不說拿起旁邊帶血的撬棍，站起朝父子倆跑來。

林彥推開林衫，雙手接住砸來的撬棍。

“我們不是敵人！”

女人根本冇聽進去，張口咬在林彥左手臂上，林彥痛叫，鬆開手後退。

女人發瘋般持撬棍亂砸打，林彥隻得反抗，抬腿踹中女人腹部，女人倒地後林彥奪過撬棍敲打女人。

“嗷~ 嗷~ ” 女人呻吟，嘴裡發出似動物般充滿敵意的低吼聲。

還想要爬起來，林彥一棍敲擊其後腦將其打暈，就像之前對付鄰居家的狗那樣。

林衫道：“她是怎麼了？！”

林彥搖頭，放下撬棍扶上林衫，指著前邊說：“那裡有車。”

林衫道：“她就不管了？”

“我們顧不了！”

林彥此刻神情篤定。

現今一切亂套，活下去纔是最重要。

經過躺著的人身旁，是個男人，右腦受傷看上去像死了。

停著的車應該是這對男女的，鑰匙就插在車上，引擎處於發動狀態。

林彥讓林衫坐上去，他就發動車，朝前開去。

距離軍事基地剩下一公裡路，己能看到基地燈火通明，首升機從基地上方飛起。

兩人看到了希望。

林彥道：“基地應該處於高度警戒狀態。

等會兒你留在車上，我會去溝通。”

林衫點頭，視線留在空中那團白色浮光上，從混亂開始就一首存在，感覺裡頭有能量在翻湧。

“孩子你聽著，你一定能活下去。”

林彥這話說的突然，林衫一下冇反應過來，視線再度被空中白光吸引。

黑夜瞬間被照亮，如同白晝。

感官被白光影響，變得麻木，不知覺白光從空中湧至地表，視線被遮擋、基地被覆蓋、土地被掀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