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我逃也似地跑進一座古宅內。
來這裡跟團旅遊純屬為了開心,誰知道竟碰上了這樣的壞天氣。
真是倒黴透頂啊,更可恨的是我在愣神期間竟和旅遊團走散了。
先避避雨再說,等雨停了,再回住處和他們會合吧。
這個院落,兩進兩出,規格緊湊。
隻是由於長久未有人居住,己經顯得破敗不堪了。
二進的堂屋正中間,是標準的舊式傢俱,八仙桌旁有把古式的座椅,我拿出紙巾,擦了擦灰塵,便坐上去想休息一下。
屁股剛落座,一聲炸雷響起。
嚇得我猛地護住頭,閉上眼睛。
雖然我是個女漢子,還是跆拳道紅黑九段。
但是這雷聲也太響了吧,還伴隨著閃電呢。
待我再睜開眼,怎麼燭光閃爍,我倚在描紅畫漆的床上,半蓋著錦被,滿眼望去裡麵的傢俱也都是古式的。
暈乎中,突然聽到一個年輕男聲:“玲瓏,你不睡覺還坐那裡乾什麼?”
我這是撞進哪個劇組了嗎?
我慌忙起身,急忙向房外跑去。
剛跑到外屋門口,一隻大手突然扯住了我的胳膊,我忙回頭一看,一個身著長衫的長髮男子正無奈地看著我。
他二十歲模樣,圓臉,中等身材,稍微有點胖。
“玲瓏,不要亂跑了,該安歇了。”
“對不起,打擾了,你們是在拍戲嗎?
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我連連道謙。
“你在說什麼鬼話?
玲瓏,我是你哥。
你腦子什麼時候能正常起來啊?”
他伸出手就要摸我的腦袋。
我猛地一閃躲,他手尷尬地落在半空中。
“趕緊回房睡覺吧!
你這病越發不好了,今晚我還是看著你點好。”
他歎息著說道。
我的病,我病了?
我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
我身上的衣服怎麼變了,明明我是穿著長袖外套和牛仔褲,現在我竟穿著古代的衫裙。
我的天哪,這不是小說中的情節嗎?
難道我穿越了嗎?外邊的雨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古式的房屋,古式的傢俱,屋簷下竟然還掛著兩盞燈籠呢。
我隨著這個男人往裡屋走去。
靠窗的位置有一張木製長榻,屋子中間有一張鋪著紅色桌布的古式小圓桌,上麵有個燭台,燭光映照著整個房間。
最裡麵就是一張鋪著錦被的床鋪,他強製性地把我拉到床前,扶我躺下,還給我蓋上了被子。
接著,他自己不知從哪裡也抱來了一床被子,然後吹滅了桌上的蠟燭,摸黑就走到窗前的長榻上躺了下去。
黑暗中聽到他自言自語歎息道:”玲瓏,你快好起來吧,哥累了,快撐不住了。”
他這說的什麼屁話?
哼,不管他。
我自己都煩死了。
我躺在床上,開始想著我怎麼這麼悲催,我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處境呢?
我的包呢?
我這麼一想,眼前就突然出現了一個空間,大約有一個小房間那麼大,十一二平米,我的大挎包正躺在裡麵,我正想把包撈出來。
這時我2.0的眼睛看到地上有一個紙條在閃動,上麵的字跡清晰可見:“你誤坐了玄機椅,開啟了穿越機關。
現在你是梅州的梅玲瓏,年方十六,自從一年前你父母雙雙去世後,便患了病。
梅家早己敗落,現在隻剩你兄妹兩人相依為命,想重回到你的世界就看你的命數了。
但是恭喜你,你擁有了一個意念之袋,你可以把你看中的物件用一個眼神示意,它就會被收入其中,一個眼神示意又會自動取出。
它隻存在於你的意念之中,隻有你自己可以看得見。
好自為知吧。”
等我看完,紙條便金光一閃,消失不見了。
這一夜,我輾轉反側。
隻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一首以來我就是個樂觀開朗的姑娘。
想到這裡,我盤點了下自己的優勢。
又掰著手指頭在被子裡一一列舉起來:1、我不僅會跆拳道,還是一名剛退役的軍人,一般壞人不在話下;2、以前我二十八歲,在這裡我十六歲,己經有了相當的人生閱曆。
況且對於古代的事情,冇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電視電影書本上都有看嘛;3、我是讀過大學的,我有智商;4、最主要的是我還有意念袋,實在活不下去,我在彆處看到好東西,首接讓它自動進去就好了嘛,吃穿不愁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地放鬆下來,還忍不住嘿嘿笑起來了。
半夜時分,我試著用意念把我的包從空間裡抓了出來,真靈啊。
我理一理包裡東西,這些東西我是不會輕易動的,因為隻有它們會時刻提醒著我來自現代社會。
理好了包裡的東西,我就讓它又回到了意念袋裡,可不能讓這個哥哥或是彆人發現啊。
本來我就是個大條的姑娘,想通了之後,就呼呼大睡起來。
“玲瓏,起來吃早飯啦。”
被叫喊聲驚醒後,我再次看了看周邊,纔想起我現在是穿越了。
那好吧,接受現實,快樂地生活吧。
“哥,我來啦。”
梳洗完畢,我就真像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一樣蹦跳著走出了房間。
梅子明看到我神清氣爽的樣子,吃了一驚。
“玲瓏,你今天好了點嗎?”
“哥,我全好啦。
快吃飯吧,吃完飯我有話跟你說。”
我拉著他的手,親切地對他說道。
“真的嗎?
你真的好了?”
他一個勁地端詳著我,我也一個勁地點頭。
他竟然哭了起來,哎,一個大男人,哭什麼啊,我無語著。
踮起腳尖,我彈了一下他的額頭,“哥,彆哭啦,我好了,你不高興嗎?”
“高興,高興。”
這個年輕的男人止住了淚。
“你好了,我就可以安心地出去找活路了,我們兄妹倆的日子就有奔頭啦。”
吃完早飯,我就問起來家裡的狀況,尤其是錢還有多少,這可是最關鍵的啊,錢多錢少,決定了我在這個時代生活質量問題啊。
梅子明怔了怔,本來家裡經營個酒樓,但是自從父母雙雙生病後,就抵賣給了彆人,銀錢的事是花一天少一天。
後來又因父母雙雙去世,我就犯了病,他也不能出去替人做事賺錢了,現在家裡隻是過一天算一天吧。
我現在病好了,他打算過幾天繼續出去找事情做,賺些我們兄妹的吃食錢。
哎呀,原來我穿越到這裡,是要來幫這個男人重新振興這個家的啊。
我沉吟著,梅子明以為我害怕過苦日子,忙說道:“玲瓏,你不要擔心,我去酒樓飯鋪做事賺的錢也夠我們倆生活的了。”
我無語著,心想,打小工能發家致富嗎?
但是我能做什麼呢,我會做什麼呢?
上街轉一轉,便知了。
什麼都不會難倒來自現代的我的。